此文章由朔里于2010-03-01发布于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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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Twilight Ros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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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
here’s the link for “Breakable”
http://tieba.baidu.com/f?kz=716514494
we love your stories~~you got some nice reviews there~
i’m not finish translating though, i guess it will be done once i get rid of my midterms
and i’m planning on translating more of your stories~
so i need your permission for “Divine Intervention” again~~ going to working on that during the spring break
THX~XD
Name: Twilight Ros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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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 very much! and yes, goahead and translate “Divine Intervention”
Chapter 1
那么这就是终结了吧。
黑色的水流在城市的灯光下闪烁着,诱惑着弗朗西斯向下跳。身体里的某种声音持续告诉他应该从栏杆上下去,然后像往常一样用酒和三流A片解决问题,但现在他真的已经不想再理智的面对问题也不想再看像素组成的胸。是时候面对现实了。而现实就是他的人生,尽管有朋友、家人和一份稳定的工作,已经无法进行下去。该死,他已经五年没有一个持久的伴侣了,而他在中学的时候曾被选为“最可能成为花花公子的人”。
他移动着身体,左脚的皮鞋有点滑。尽管他对这点坚信不移,他的手抓的金属栏杆更紧了,并咽了口气。理智的声音已经迅速逃脱了它的束缚,在他的脑袋里大叫着。向边缘挪近了一点,他紧闭上眼,想象着那里有一片柔软的云而不是汹涌的水流。隐约的想着其他人在结束这件事之前是否也有如此混乱的思绪,他向前靠。
“是我的话,就不会这样做。”一个声音告诉他,带着有点淡漠的语调。看看四周,弗朗西斯没有离开边缘,也不准备被人劝说下去。一时,他以为那个声音只是他的想象,但那人又说话了,这一次带着更加生气的语气,“现在,从架子上下来。”他斜视,完全转过身,终于意识到有人正站在他背后。
金发青年拉了拉他那合身的黑色套装的衣领,看上无辜的就像是在说‘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站在这而已’。因为某种原因他看上去有点模糊,就像他实际上不存在。但他的眼睛像天空一样明朗,那是一种泛着金光的墨绿色。很美的眼睛,弗朗西斯含糊的想,他一向最喜欢绿眼睛的情人。
“哦是吗?”弗朗西斯问,确保自己远离这个男人,以防他突然想逞个英雄抓住他的腿什么的,“为什么不?”
祖母绿色的眼睛直视着他,让他那嘲讽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因为,”他又整理着袖口说,“如果你这么做,我就白来了,而且我明年就要花在写报告上了,我可不想这样过我的来生。”
这个男人奇怪的话语已经足够让弗朗西斯从栏杆上下来并问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考虑到这个男人很可能只是他的想象,他依旧抓着金属扶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法/国人开口到,“你在说疯话。”
“这就是一个要跳桥的人说的话?”小心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背靠在栏杆上,闭上眼睛。一阵轻风从河谷吹来,拂过他暗金色的头发和弗朗西斯的衬衫摆。法国人打了个冷颤,用他空余的那只手环住自己。“你现在能下来不?”男人又问,没有睁开他的眼睛。
“不!”
“该死的好极了!”那对粗眉毛皱起,看上去像两只毛虫,“看在上帝的份上那你就跳吧!我还得付清我的债而你在阻挠我!”
一时间弗朗西斯差点就跳下去了,但他的好奇心阻止了他,强迫他在等一会儿直到他弄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在用这样荒谬的方式说话。“你在说什么?来生?因为我而欠债?我从来没见过你!”
“你说的没错,法国混蛋,我们没见过。”男人睁开一只眼,伸出手,“亚瑟·柯克兰,来自死后的世界的引导者,来扭转你的人生。至少这是他们告诉我在见到你的时候需要说的话。我其实更想说‘你好!你要自杀了而我是接到上帝的指示来阻止你跳桥的因为这实在是很蠢。’这听上去不是更……让人信服吗?比起‘引导者’什么废话。”那得意的笑容让人心安,虽然它本不该。
弗朗西斯微微弯曲膝盖。“什么?”他无视了那只伸出的手,警惕的看着。全市唯一一个疯子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跑来跟他说话这件事大概也算他的运气。“你在说疯话。”
“你有哪点不明白?”亚瑟爬上栏杆,直直的站在金属上没有一丝摇晃。还没等弗朗西斯伸手阻止他,亚瑟已经向前迈了一步。“我是说,这够简单的了。”英/国人又走了一步,手插在口袋里。“我是来阻止你自杀的因为上帝认为你不该死。”转身,站在半空中,亚瑟向弗朗西斯微笑。“非常简单。”
揉揉他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抽了什么东西而没察觉到,弗朗西斯的手停在脸上,慢慢爬下栏杆回到人行道上。“Sacré bleu…(天啊……)”他抽气,“你没掉下去。怎么会?!”
“当你在完成上帝交给你的任务时,死亡真的只是在事后才会想到的东西。”试着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弗朗西斯看向四周。亚瑟不再站在空中了,而是坐在栏杆上,靠着金属支架。“你在看什么你这个混蛋?”他厉声说,滑下栏杆站在街道上,低头看着法/国人。
弗朗西斯站起身,不喜欢被这样蛮横的人俯视。“弗朗西斯。”他说,双臂在胸前交叉,“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不是法/国混蛋。不是混蛋。是弗朗西斯。”这两年在心中积累的愤怒与挫败终于得以释放了一部分,他感觉很舒服。
得意的笑着,亚瑟讽刺的拍拍手。“废的时间可真够长。”他说,抬手再次整理起他的衣领。“现在,我们走吧。我可不认为继续留在这里能弥补你的人生。”弗朗西斯看到亚瑟开始向他家的方向走。
这个男人知道他家住哪的事实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等!”他叫到,追上英/国人抓住他的肩膀,“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有邀请你去哪里。突然跑过来说你可以弥补mon vie(我的人生)你算老几?C’est une insulte! Tu es incroyablement grossier!(这是挑衅!你实在是太无礼了!)”他情不自禁的说起法语;感觉到他的母语有些生疏了,他发现自己已经两年没说过这么多法语了。
“我不说法语。”亚瑟说,继续走着,用一种冰冷的眼神越过肩盯着他。“能帮这个可怜的英/国人翻译一下吗?”
松开男人的肩膀,弗朗西斯向前走了三步,迅速赶上亚瑟。倒着走着,他在胸前交叉双臂,背着冷风蜷起身。“我说你非常无礼。你认为你可以就这样出现弥补我的人生?就像某些被赞颂的社会工作者?Idiot.”
“别以为你用不同的语调我就听不懂‘笨蛋’(注1)这个词,”亚瑟说,在人行横道前停下,看着一辆车从他眼前经过才穿过马路,依旧朝着弗朗西斯家的街道走去。“无论如何,明天我会给你解释,救人这事可真累人,你不觉得吗?”那让人安心的笑容现在有点让人火大。
弗朗西斯只好叹了叹气。“我不知道。我的工作不是救人。”越过肩膀望过去,他看着亚瑟正东张西望,看着他们左边的地平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弗朗西斯开始向他的家跑去,在拐角处急刹车,几乎撞上自己家的大门。他摸索着钥匙,把它塞进锁眼里然后滑进屋,迅速关门并锁上。他毒恶的笑了,顺着门滑下去并送了口气。
他的小排屋非常舒适,主要是因为他有个在宜家工作的好朋友经常给他打折。不过现在那温暖的颜色和木制家具在黑暗中看上去有些阴暗诡异。为刚才五分钟的奔跑休息了一分钟,弗朗西斯决定把刚才那些都归为灵异现象。一个非常现实、非常可靠的幻想,但极其不真实。大概是他的意识为了保全自己制造出来的最后一招。
缓慢的站起来,他把钥匙和钱包(为了别人可以辨认他的尸体他只带了这两样东西)扔在小桌上,开始走向走廊深处。他的左边是楼梯,右边则是厨房。告诉自己这几天最好别碰红酒,他爬上楼梯,感觉自己的脚变的沉重,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一进他的房间,弗朗西斯望向窗外,看看亚瑟是不是又出现了而且正站在他门外,但街道上空无一人。为自己的多疑自嘲了几下,他甩掉鞋,没脱衣服就倒在了床上,几乎一瞬间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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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idiot这个词在英语法语里拼写意思都一样,只有读音不同,意思当然就是‘笨蛋’